师父:我跟你讲,我也是跟你们一样,开始的时候在大觉寺超度一万个黄牌位。那时候我们出家人,一百多号出家人,那个超度是收钱的。大牌位三百块一张,小牌位七十块一张,大牌位写了三千多个,小牌位写了六千多个,你算算有多少钱呢?有多少钱?谁会算?

弟子:一两百万吧。一百多万。

师父:一两百万了。一百多个僧人,出家众,有三分之二人都病倒了,主法法师也病倒了,坐在那儿起不来了。然后我自己发了心了,我那是第一次搞超度呀。

第一次我就说了,我说我信般舟,我用般舟来超度他们。我说这样吧,我说咱们换换,我倒下,他们起来。因为我倒下,我会念佛啊,我倒下,不是会念佛,至少我有个念佛的心嘛。我说我倒下,让他们起来。结果我念完了以后我又后悔啊。为啥后悔?我只知道有三千多个大牌位,我不知道有多少小牌位。我说,乖乖!两个三个冤亲债主就把我搞定了,三千多个牌位上的冤亲债主有多少个啊?那我受得了吗?我说我何德何能我能这样子呀?那不是闹着玩的,那跟我玩命,我不完蛋吗?后来想想,我说这不能发了心不算哪,不能发心不算,发心不算我就怀疑般舟了,是不是啊?那我疑般舟的事我不干哪。那咋办呢?剩下只有一个办法——死啊。肯定死,死定了。今天准备死,轰轰烈烈死个样子。我说死是啥样子不知道,我说最起码死的时候念佛吧,是不是?死念活念,那就是个念呗。就发这个心,最后没办法了。后来我就说你赶紧把我弄成微尘得了,你们要拿多少拿去,反正我就死念活念,你只要搞不死我,我就念。搞死我,死着也念,就这样子。后来念了两个七,才念下来。

弟子:两个七啊?

师父:十四天哪。念两个七,你不知道这中间万死万生啊,吃的苦多了,受的罪多了。各种各样的毛病,各种各样的考验都来了。最后变成这样了,鼻子不通气了,鼻子不好用了,用嘴巴;嘴巴不好用了,用耳朵;耳朵听别人念佛,把别人的念佛当自己在念佛;看不见,把别人念佛当(自己的佛号)。耳朵听不见了,眼睛看,看别人谁走得好,把别人佛号当自己的佛号;眼睛、耳朵、鼻子都不好用了,用腿啊,我这脚还可以踩呀,我还有节奏啊,我只要节奏踩对就是念佛啊。知道吧?摔倒了,我还会喘气,喘气就有节奏啊,节奏就能念佛呀。反正那时候就觉得,你只要一秒钟不念佛,马上懵掉,连一秒钟的功夫都不敢错过。甚至我当时写的感觉,我0.01秒的功夫都不敢错,都不敢有含糊,就死念活念哪。

弟子:你肯定入定了,师父。

师父:入啥定啊?那时候还(入定)?

弟子:没有妄想了,肯定(入定了)。

师父:还敢有妄想?有什么妄想?0.01秒钟都不敢错过,抓紧时间念佛,一直念啊,念念念念就把它念过去了。那时候才知道啥叫念佛,啥叫舍身,啥叫忘我,啥叫得利益,关过了。后来才发了心,哎呀,我说冤亲债主这么好,谁说冤亲债主不讲理的?你看人家还有这么多考验,没考验我就把我放过了,就活过来了,我准备死,都不让我死。我说那得度他们哪。知道吧?

弟子:他们会成就你吗,师父?

师父:那当然会了,咋不会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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