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弥陀佛!讲讲破我相。那么,人人都想破我相、破我见,可是呢,一百(人)里边呀,一千(人)里边有一个也不错,都破不掉。为什么呢?都知道破我相重要,都想破我相,都破不掉。为什么呢?
其实,我们的实践总结起来,很多人破我相不是没努力,有努力,但是努力程度很浅,规模很小,根本不挡事。我就讲蚂蚁咬大象,咬多少口都没有用。你们这个破我相就像这样,你们这个努力根本没有效果。为什么呢?你首先苦相破不了,一有苦,你就跑掉了;一有情绪,你就点着了;一有习气,你就跟上了。是不是?太严重,太顽固了。所以说,要破我相,必须来点猛的,来个勇猛的。啥叫勇猛呢?般舟三昧就勇猛,直接对着苦、对着痛干,就是要超越所有的苦痛;所有的苦痛超越了,我相不破也破了。撕开个口子,口子必须在苦上撕开。再高的禅定智慧、绝招的智慧,都在苦上去,把苦超了,把苦越了,在苦的时候能转心了,能转境了,这才叫破我相、破我见、破我执了。
所以,世人常常回避苦。这苦,不仅是身体的苦。比如说,很多人受不了批评。所谓的成功人士,累了以后受不了批评。一批评,一有批评的词,一有受点批评的委屈,那就炸锅了,而且炸得厉害了。我很惭愧,我向大家检讨一下,我刚上班的时候,就是这样。我上班的时候,领导让我去布置会场,然后我就布置会场去了。也没有人给我交待咋布置,我也不懂咋布置,然后就去了。我挺认真的,我忘了提前多长时间,提前到场。我把地都扫干净,我从来也不干活,把桌子擦干净,把黑板擦干净,所有我想到的范围内的我都做好了工作。我这个维持程度至少比平时高了一百倍,我觉得够满意了。领导来了,第一句话,一看这好那好,好的他不吭声,“录音机呢?录音笔呢?”我说不知道呀。他说你不知道?我说我不知道。“搞什么呢?为什么录音机都不带来?”我说,“我也不懂,你也没告诉我,交待我要录音,我也不懂。”我就跟领导干了一场,知道吗?那个时候就是差。其实你不知道,这个事确实是自己不对。让你准备,难道让领导给你当这个助手,告诉你这个怎么,那个怎么?你不能自己去问去,是不是呀?好了,领导批评以后,觉得自己很冤。我付了一百倍的努力,结果一个好没说,就当头一棒。哎呀,自己就无明火。啥叫无明?这叫无明火,一下子就冒出来了。从此以后,我奠定了在那个单位的基础,领导说这个小子不咋地,所以,提升的路上就不行。不过,幸好我没提升,然后我就跑出来了。
这个讲了什么呢?其实讲的这个不能受批评。这样来讲,你只要说,人家批评你,你不高兴了,你反过来想,这是我相。哪怕人家在你身上拉屎,你不高兴,也是我相。你看,尤其我们这个学历高的、成就高的、自己感觉好的、家庭环境好的、比较聪明伶俐的这种人,我相是最难破的,我执我见最难破的,不能受批评。
怎样破我相?这个我相是很具体的,不是笼统的,知道吧?你老在那儿喊“破我相、破我相,破我执、破我执。不破我执,誓不为人;不破我相,死不瞑目。”那怎么不落实呢?那落不了实,没有用的,空喊口号。怎样破我相呢?随顺道场、随顺大家。成就大家,才是真的破我相;成就别人,培养的就是你的无我。
那天那个小菩萨来问我,“师父,什么叫好人?什么叫坏人?”问了我五遍还是八遍。在QQ上,“噔”了一下,不吭声。我说,这个孩子真是,一会儿“般舟是什么?”一会儿“什么是好人?什么是坏人?”有的时候,我跟你讲,我有一条不能给小孩子教,不能给小沙弥去教。你要是给小沙弥接上以后,你整个被牵着跑。那些小沙弥,“师父,什么是好人?什么是坏人?什么是般舟……”后来又问,“我是不是好人呀?”后来我想,这个机会来了,教育他一下。“所谓好人”,我说,“不考虑自个,只考虑利益大家,成就大家,帮助大家,这是好人。什么叫坏人?不管别人死活,损害别人利益,损人利己,损人还不利己,这都是坏人。”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那小孩都很好玩,你要随着他的话,他就“哦,谢谢师父,明白了”。
当时,我在北京,我有一位非常要好的同学,他就跟我提一个问题。他说,“依你现在的情况,你闭个关,你闭上三年关,一出来就不一样了。你现在度众生多辛苦、多累呀!那时候你一出门,你一度就度几千人、几万人,为什么不闭关去,而在这个世上混?图什么?”我就跟他讲,“不是我不想闭关,不是我不会闭关,不是我不能闭关。因为什么?”当时我讲,“我有五百个徒弟,我把他们都扔了,不管他们,然后我自个闭关去。就算我成就了,也是一个不管他人,只管自个的自了汉。因为我是在一个封闭的环境当中闭关的,我是在牺牲了五百人利益的情况下成就的。就算暂时牺牲五百人的利益闭关,我是不把他们的成就摆在第一位,是把自己摆在第一位的情况下成就的,成就的都是有‘我’之心,这个成就没意思,也不是什么成就。”风一吹,那不是风一吹,那是人家嘴巴一吹,就不灵了。就像苏东坡写的“稽首天中天,毫光照大千。八风吹不动,端坐紫金莲”。这个老和尚在那儿批了两个字--“放屁”,他就“一屁过江来”了,是不是?你看,啥啥成就,没有用的,都是嘴皮子的功夫。有的人就是这样,给我写了:“师父,‘遇境离境,遇相离相,遇空离空’,这是什么境界?”哎呀,我说,“你真有这个境界,你就不问我了。你已经离了,还问什么空不空的?这都是嘴皮子的功夫。”所以,你能够随顺大家,随顺道场,那真是破我相。
咱们在这儿说句实在话,不能老表扬人。一表扬,人容易骄傲,不表扬就不表扬,表扬人都表扬坏了。真正有一个利益大家的心,我们真的有利益大家的心。你看我们有一位菩萨,你别看人不怎么来,但是,真正利益大众,我跟你讲,那个成就非常快的。
我讲两个例子,现实的两个例子。一个老菩萨,咱们把佛舍利给人家顶,人家从来不顶,拿过来马上传过去,说,“我身体好,把这个给他们病人,给他们最需要的人顶吧。”他是身体没有佩带佛舍利,那个金子般的心一样带着佛舍利,他的心和佛舍利的心是相应的,这是不是大菩萨?是不是没有我相?是不是破我执?再说咱们新来的这位大菩萨,你看看,像不像罗汉相?侯惠新(音),一生建道场。人家只有二年级的文化水平,一生建了多少道场?三个道场,多不容易!三十几岁就等于职业居士了,是吧?这职业居士三十多岁就到庙里,就像戴发修行那样,建了三个道场。你看,讲起来建道场,眼泪直淌,说,只愿你们众生能得利离苦。他哪个地方不为大家,是为自己考虑的?他说这些,我都掉眼泪了。这是个金子般的真正一个无我、无住、无为的一个心!结果,你看怎么样?二年级的文化水平,现在他能写得一手好毛笔字。抄了一部观音菩萨相关的一部经典,不是,是学了一部经典,几天就学会。二十一天就学会了经典,学了一部经典,二十一天。以后,看什么经都没有障碍,写什么字都没有障碍,而且只会用毛笔写字,钢笔、圆珠笔都不会写,没练过。老师教他用毛笔,他就只会用毛笔。结果用毛笔,还写了一手好字,二年级的文化水平。你看后来念佛,得法快不快?
我就跟你讲一个道理,给你们以前讲过一个禅师,修了一辈子庙,做了一辈子好事,你以为他不是修行?没打过坐,居然没打过坐。小鬼来抓他了,他说,“我这太亏了,现在就来把我抓走了。我来修行,我当和尚,一辈子没打过坐,打坐是什么,我都不知道。你先让我修一下吧,我都没专门修过,我专门打坐修一下。我成就,把你两个鬼带走,度走,近水楼台,你们先得月;我若不成就,坐一会儿工夫,你把我带走也不晚。”小鬼说,“好好好,那你就坐吧。”好了,往那里一坐,一用呼吸,一坐,人没了。小鬼吓坏了,“哇!这个家伙,一下子一溜就没了。”向哪儿找去都找不到了。后来,他说打坐的位置,中间有个金光闪闪的东西。那鬼,能来抓人的鬼,也不是简单的鬼,它变个老鼠,去咬那个金光闪闪的。“咣当”,掉地下一个东西。什么?紫金钵。这东西一掉,“咣当”掉下来,禅师回来了。回来就说,“哎呀,对不起,我没修好,你们把我带走吧。”那小鬼就说,“不是,你一上座就不见人了,这个东西把你害了。”“哦,什么东西?拿来看看。”哦,这个紫金钵,皇帝赐他的紫金钵,他欢喜得不得了,走到哪儿带到哪儿,打坐什么时候都把它带着,就宝贝到那种程度。原来这个东西牵挂,牵着他的心。
修行是个细功夫,是个非常微细的功夫。你们破我相为什么破不了呢?微细的地方不用功,老有一个马虎心,你这个马虎心度不掉,马马虎虎。将就心、马虎心、偷懒心、侥幸心,这个心度不掉,我相不可能破除。因为这个心都度不掉,都有后路。一个人,尤其是女众,特别喜欢给自己留后路:“我嘛,一步一步慢慢来,慢慢来。”然后,“你不要一下来完,给我一点空间嘛,给我一点自由。我这个业障深重,我习气重,我业障凡夫,让我一步一步来。”女众就希望被别人照顾,就希望自己能够格外地跟别人不一样,能够按照自己的节奏,还是有“我”,是不是?
我相为什么那么多?我相破不了,在你们那儿,第一,树立不了佛的形象;第二,树立不了师父的形象。你看,师父的形象都立不起来,我相咋破呢?那啥叫立师父的形象?你就把师父的话依教奉行,师父讲这个不行,那就不行。你自己要想,你就只想里边的道理,不要想里边的不道理,那你就受用了,知道吧?我们现在是什么呢?一来,先来想里边的不道理。哪有道理?道理就是正常的,应该的。哪有道理不道理?然后,就像你看那个碗,一眼就看到那个碗的豁口,哪儿看都是那个东西,你看那碗,一看就不完整。看一个人,我看你们都好得不得了,看哪个徒弟都欢喜得不得了。我只看徒弟的好处,越看越欢喜。这个徒弟这里难得,那个徒弟那里难得,那心就很平衡。你在那儿一看,这个不咋地,那儿不咋地,老看不咋地的地方,你心里一直和“不咋地”相应。那个“不咋地”咋来的?都是以我相为参照系出来的,以我见参照系,以我执参照系,以我的利益为参照系而产生的。所以说,第一,你树立不了他人的形象,你不能有一个利他的心。你看,老菩萨有一个利他的心,几十年都为大家着想,不为自己着想,到后来都成为一种职业习惯了。想起来能想得痛,想得落泪,想得心痛,能想得泣不成声。
你把别人放在前面,“我”就没了。但是,我们很多人不把师父放在前面,是把“我的”知见放在前面,“嗯,这个师父有道”。这个师父有什么道?有他自己认为的道,它不是重要的道。你有这个因缘找到这个师父,这是你的因缘,好歹都是你的因缘,知道吧?你这一段,你跟师父学,你跟这个师父学的时候,这个师父就是唯一的,那就依他的教,依他的调,没有“我”,那才能受用。这个世上谁最想成就你?你的师父呀!就是这一刻来讲,你把他当师父,师父是最想成就你的。当然,你想找一个不想成就你的师父,那你太笨了,那你就太笨了,那你不要怨别人,是不是?你找了不成就你的、不想成就你的师父,这个基本的东西你都没有,那不是太笨了吗?那怨不着别人,这个好判断,对不对?那么,师父想成就你,那就是说你要听师父的话。最有利的模式——你依教奉行,你把师父的形象立起来了,你才立得起来。你们仔细想想看,有多少人立得起来?立不起来。
我惭愧,我跟大家说,我第一次拜我师父的时候,哎呀,师父给我讲了七天,整整讲了七天。我多高兴,师父太伟大,太了不起了!我就断食七天,供养师父。然后,跟师父住一套房子里,师父占一间房子,我占两间房子,一间房子电脑房,一间我住的。然后,好了,跟师父住得近了,跟师父拉得近了,就没距离了。开始的时候,挺恭(敬),挺那个,很认真。把师父的法,那我比你们恭敬认真多不知道多少倍。师父的法,我反反复复不知道听多少遍,每天睡觉的时候,都听着他的法睡觉的。我可以给你讲,甚至到了什么程度?师父的法,师父他对这个法的熟练程度都没有我熟练。为啥?人家师父站得高,他不想这个事。那么,我们这里有几个对我的法特别熟悉的,演Y师一个,演H师一个,还有演G,南昌那个,还有一个善X。演J不吭声,大演J不吭声,其实大演J非常熟悉,非常了解的。演Y来得晚,演Y,般舟乐,非常熟悉。这些人,都是心相应。这个家伙模仿我的口气编的文章,我说我没写这篇文章,怎么这么像我的文章呢?般舟乐搞的,演Y搞的。那么,那个熟悉的程度,到什么程度呢?师父一讲那个东西,我一讲,你们跟在边上就会跟。比如我讲那个微妙细心,你总结了多少篇,写了多少条,就用那个本记下来;比如关于吃饭,吃饭时候怎么修心,怎么样降伏自己的心,起码讲了十条二十条了,你把它整理出来,既利益大家,你自己又实现修行了。你们不做这些工作,我那个时候,把师父的法都搞得哪儿都清楚得不得了。最后师父说什么呢?我那个徒弟去拜我师父去了,拜我师父去了,“我代我师父给师公磕头了。”给我师父乐得,哎呀,师父乐得嘴上都合不拢了。(我)那个时候叫善玉,师父说,“善玉是谁?你给他两句话,他可以写两本书出来,都是你的思想。”师父都这样评价,是这种评价。后来,自己挺得意了,然后来人了,师父讲完了以后,跟师父讲,“师父,我说两句,好吗?”师父“嗯”,然后我就讲了,就讲一通。哎呦,我很惭愧,说老实话,那居士来了都找我了,不找师父了。你说为啥呢?我师父出家28年了,他法力很高深,也很那个,但对你的心思掌握得不是很清楚。因为我这从这儿来的,我是居士,当然知道居士在想什么,所以贴切他们的心思,好多人来找。还有一个,我们那个时候,那些居士在师父面前讲什么?在师父面前表扬我。“哎呀,师父,善玉真修行,不倒单,日中一食,晚上又不睡,晚上整夜精进。哎呀,没见到这么修行的人哪!”说得师父都来劲了,说,“善玉都修行了,我们都不修行?”后来,我就贡高我慢了。虽然我搞到那种程度,但是,我那个时候并没有真正受用。好了,师父开始修理我了。你们现在的人连骂一句都不行,师父说一句话,马上完了:“哎呀,师父,我本来就破铜烂铁,你说我行吗?”然后师父骂一句就不行了,哎呀,马上自尊心受到伤害了:“我肯定不行,没用了”……都是这样子。
我那个时候,师父对我,想想也惨,惨到什么程度呢?有一天,莫名其妙师父就不理我了。本来我在师父那儿干活干得挺好的,我家里边来人要把我抓回去。几年没回家了,人家跑过来,跟老太太,跟丈母娘一起过来。让人家等了两个礼拜,你说咋办?我也不能一直不回去。我就跟师父讲,“老人家,你有什么活儿需要我帮忙的,我再干一段时间。”这不就有借口了?我说我不想回去。师父说,好,没关系。好了,我带她们见师父的时候,她们说,“师父,我想让他回家。”师父说,“好,让他回去,让他回去吧!”她说,“师父答应了,让你回去。”我说,完蛋了,没借口了。跟她们回去了。这一回去就回不来了,你知道吗?过两天又跟师父说,“师父,我要回来。”“回来干啥?在家待着!”我说,“你是我师父,我当然到你那儿去。”“谁是你师父?我不是你师父,不要来!你自己那么能耐,你自己在家待着,你自己修去,不准回来!”幸好我脸皮厚,我说,“谁让你是我师父,不让我来,我也回来。”就回来了。那个时候忐忑不安,定了票以后,想想万一被师父赶出来,怎么办?发个短信,一看师父没有短信,但是也没打电话,没说不让来。没有说不让来,没有说不让来就好办。赶回去了,也不敢打电话,赶紧偷偷摸摸地上山去了。师父说,“来了?来了,住下吧!”哎呀,不错,住下来了。住下来干吗呢?我给你讲,那时顿顿饭,顿顿都被修理。(师父)骂呀,一骂人就劈头盖脸,那见风就是狂风暴雨。哎呀,不能跟我师父说话,说一句话,马上挨一个晚上的批。我说两句话,本来批两个小时的,他批三个小时,骂得那个难听,你知道吧?上纲上线,那有眼没眼的,全劈头盖脸的。到后来,所有的人一看,这个家伙,这个人好呀,原来在师父面前大红人的,开着个宝马的车子,天天陪着师父出入左右,然后那么多居士还来找。现在一看,师父不待见了,师父不喜欢了,师父整天批,成了落水狗了,人人痛打落水狗。哎呀,师父平时讲课讲一个小时,就是每天晚上讲《金刚经》开始,讲《金刚经》讲一个小时。那天晚上《金刚经》也不讲了,就开始骂人,就开始批评我了,没指名就批评我。从我开始到庙里,四五年,新旧账一块翻,什么陈年老账全翻出来。我那个时候很犟,那个时候师父去旅游,师父带我去旅游,那个时候有供养僧宝旅游,是不是?我本来有钱,我不出钱,旅游也不出钱。我说,那岂不是鼓励他们腐败吗?就不干,然后首先不主动去。师父让我去,我就不吭声,我说最好不去。最后,师父又让我去,我就跟他去。不是我来,你非要拖着我来,是不是?好了,这些账全算了,什么旧账全给翻出来了。一翻出来,引经据典,然后纵横千里,把那个时候怎么伺候师父的,咋咋咋,整个晚上批了两个多小时。把我批得冒火,冒到哪里去?冒到整个地球转弯去。哎呀,哪有这样说人的?是不是?后来,我说,“不行,有这么个人来批我是好事,不管批得对不对。难道我经不起批评吗?我要受得住。”我给师父整稿的时候,一天才整两三千字。这次我火了,晚上不睡觉,一天整一万几千字,一万七八千字。老人家讲一个小时,基本上万把字,搞了一万七八千,整了怎么批评我。你整稿,要听几遍,要打出来。那你想想看,这个批评厉不厉害?重不重?这下批评受用了,知道了吧?怎么说呢?不管有道理没道理,最后慢慢慢慢地体会师父的道理。昨天谁讲了一件事情,那个演R讲一个事情,说你不懂的也要照做。你先把你这个不懂的思惟搁在一边上,照做!其实,更重要的一步是什么呢?师父叫你做,你就去做,你不要思惟对与不对、是与非。你把那个思惟过程都省略掉,养成不思惟的习惯,这个对你极有好处。那样的话,你的心地就集中在要做这件事情上去,而不是去想这件事情上去。
你们破我相,为什么破不掉?老是在想,老是构思,奇思妙想,老是在构思,老是在想,老是在计划,不来真的,不真干。干的时候老给自己留个后手,留个后路,然后,留了后路还不真干。那时候师父批评我,后来差不多有几个月时间了,我们很好,我们住在一起。后来不敢跟他说话,我说一句话,他批一个晚上。好不容易过了两天,我受用了,我心里很感恩师父,感恩得不得了,马上又被批一个晚上,然后过两天又受用了。每次整理稿的时候,整理师父的稿,当时听师父讲啰里啰嗦的,一句话,颠过来、倒过来,没完没了的。一整理稿就知道,角度不一样,讲的角度不一样。一整理发现思惟,冷暖自知,真的受用。受用了,感恩师父,所以打着打着字,就赶忙顶礼,顶礼师父!顶礼师父!哎呦,不行了,马上拜,屁股蹶起来,向师父拜,高兴得不得了。向师父一汇报,一汇报又一顿鞭子。搞到后来,我们俩,我跟师父在一起的,一天不说一句话。后来我师父就给别人讲,“善玉这徒弟,俩人睡在一起,一天不说一句话,不知道他想什么。”不敢讲话,真不敢讲话。那么,我是个我知我见非常重的人,非常贡高我慢的人。我非常感恩我的恩师!真的给我修理。不修理我,放不下我那些东西。所以,这种断然的手段、绝然的手段,让我不得不拔除这些东西。因为师父说“你跑呀,你走呀”,我不想走,我不能走。就是说我不走,所以只好老老实实在那儿受着。老在那儿受着,受用了。假如那个时候,我一发小脾气走了,那么就完蛋了。
所以说,养成一个对师父的话依教奉行,不思惟,不去讲道理(的习惯)。你总是在那儿思惟,这跟我想的不一样,跟祖师大德讲的不一样,跟谁谁讲的不一样。越是你想不清的事情,越执著,(越)不得受用了。很简单的一件事,比如说,咱们这个般舟步法,你们现在都体会到其中妙用了,是吧?开始让你们走步法,哪个肯走?“不就走路嘛,哪用搞那么复杂?”是不是这个道理?不肯听,不肯听这个话。那走路不会走,念佛不会念?你都不听。现在知道了,念佛有这么多讲究,这么多学问,是不是?步法里、呼吸里原来有这么多名堂,自己还有很多地方做不好的,是不是?
第一,你们一定要听师父的话,师父叫你怎么做,你就怎么做,照做,坚决不要偷懒,坚决不要有自己的东西。因为师父是过来人,师父是最最最想成就你的人。在你这件事情上,师父至少是无我的,对不对?他是跟法性相应的。那么,师父成就你有什么?需要靠你来出名吗?需要你的功德利益吗?需要你的供养?都不需要!对不对?需要你的孝敬?师父需要人孝敬,是不是?需要你的磕头?你磕个头,我就欠你一账,有啥好事情?我恨不得给你们磕头,磕几个头多好,那头一磕有保证,起码人家心里舒服,我就会受到一点照顾,对不对?是这个道理。所以说,一个人只想成就你,他又是过来人,又没有我,又一心为你着想,你为什么要有自己的思惟挡住这个依教奉行的路呢?修行、修行,是要修要行,没有讲到“想行”,是不是?不要老在那儿想,不要老在那儿构思。你们为什么破不了我相?都很难付出行动,都很难落实。把那个心破了,我相就破了。是非心、长短心、侥幸心、那个不老实的心、将就心、将将就就马虎心,都是要度的那个众生,都是你的相、你的见,都是那个来的。那么,你把师父的形象确立了,这是你的修行。其实来讲,师父在你那里没所谓相与不相,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。师父在你那里高又怎么样,低又怎么样?多一个徒弟又怎么样,少一个徒弟又怎么样?我们都讲随缘,是不是?师父如果不随缘,师父如果有求,师父本身就不跟法相应。
第二,师父如果在徒弟那里有求有住,你说累不累呀?师父不累死了?师父如果每个徒弟都被粘住,都被留着,那师父不辛苦死了?那干这个干啥?所以说,你不要当师父了,是吧?所以,你在你心目当中确立师父的形象,你是为你自己而确立的,你不要以为你是对师父的一种施舍,不要认为你对师父的一种表扬,好像一种,好像给师父发一个什么奖状似的,那个不对的。你只有把师父的形象确立了,你的我相就除了;把师父的形象确立了,你就能够依教奉行,简单照做;你照做了,你就能得利益。师父都依你的根器,依你具体的情形告诉你该怎么做。他第一时间、关键的时间段告诉你,你应该做这个、应该做那个,你照去做,你就得大利益。你没明白的,师父都明白了。你看我们有的菩萨,当时师父叫你不要喝咖啡,不要休息,不要坐,你要照样去做。当时不理解,不明白,是这样子。就算要养成一个习惯,师父讲完话马上去做。其实,你不要去思惟它,不要去解释它,你就按这个做,自然突然你就会明白其中的深意。你至少少说一句话,少动思惟,少动念头,那你都在修行,都在道场,就安住在道场了。你们现在在想上,在这个做之前的那个。其实就是修行,就是简单照做。修行无非就是傻人傻念,就念而已。你念下去,念得好了,就成就了,就是这样。
下面有很多东西咱们以后再讲,今天时间关系,我们不讲了。阿弥陀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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