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我就感觉啊,这个“安住”这两字太好了,“安住”这两字太好了。你问问自己安住不安住啊?不安住。我说的都是修行的法则、修行的要点。你真的问问自己安住了没安住?安住办道,但是呢,是一个惭愧心问自己,是一个反省自己的心问自己,不是一个找借口的心问自己。安住,不找借口,安住当下。

这个“安住”这两字太重要了。我这次闭关,就体会这两字的微妙。我告诉大家,我是妄想最多的,经的事儿多,见的偈子多,看的书多,问的题多,想问题想的多,可以说是多闻也闻的多,这些法师讲的法我几乎没有一个没看过的,没学过的。结果,这次充分地体会到简单安住、直接安住、当下安住的妙味。

当时啊,因为发不出声音出来,因为幻听,因为没气儿,所以好多时候只能白话念佛,心地念佛。你们念“阿(ou)弥陀佛、阿(ou)弥陀佛”,没有气儿怎么念?“阿、弥、陀、佛”,是不是念白话最省气儿?那个时候白话也念不出, 只能心里边念白话“阿、弥、陀、佛,阿、弥、陀、佛”。

我说这次行般舟闭关,最大的一个收获是这个白话念佛定。我前边呢,我给大家讲啊,不要求定,要破定。我带大家念佛的时候呢,老是想一个不求定、破定的心,因为这个定很可怕。今天中午吃过午饭以后啊,我说稍微休息五分钟,坐一坐,没想着一口气就到了两点四十。吃完饭之后愣神,这就五分钟,就这五分钟啊,自然会进入定境,定的状态。

好, 我以为呢,我开始回去了以后没有人(找我),我吃完饭回去以后,没有人来问问题,我说那就稍微歇一口气,喘口气。结果这一口气就喘过去了。我想来人了肯定会敲门啊,也没人敲门,也没人问,就定过去了。其实说句实在话,我喜欢定,心里喜欢定,但是带着大家念佛的时候,如果你有喜欢定的心,你很可能出的声音比较少,甚至很少。我看了录像,以前念两声就没声音了,看来大家很慈悲,没有人给我说,也没有人挑毛病。

那么这次闭关的时候我也不求定,当时因为有一个非常大的突破,什么突破呢?我说何为定?外不扰内不乱为定。那你想想般舟步法是不是定啊?我行法的时候一步一个脚印,我安住在步法上,安住在节点共振上,这不就是定吗?我说我这是骑驴找驴啊,我在定中了还找定,真的觉得这个定更好。所以我就很洋洋自得,哎呦,我这回找着大定了,一直在定中,行法的时候很安住。

有一天就想,时间相会骗人,你比如行法的时候,就想了其中有一个是什么?盼天亮。当你不盼天亮的时候天会忽然大亮,那你盼天亮的时候,好艰难、好慢,是不是啊?后来忽然有一天就想,有时候观想,慢和快有什么分别?慢和快没有分别啊,就像即字诀一样“阿、弥、陀、佛,阿、弥、陀、佛”就这点事嘛,是不是啊?这点事有没有得一百分啊?我突然想到,我这个就得一百分。我说,真是,辛苦不辛苦啊?编这么多调,喊这么大劲,转这么多弯,想这么多招,原来这就一百分啦!“阿、弥、陀、佛”是不是啊?

我说人怎么这么傻呀?编了这么多的调,绕了这么多的弯,想了这么多的招,努了那么多的力,这中间有多少激动,有多少烦躁,编了这么多的故事,讲了这么多的课题,最后“阿、弥、陀、佛”就在这里哪。在不在这里边?我说这人这么傻呀?

然后,我说这就安住了嘛,时间长点好还是短点好,这样安住啊?安住长点好?其实安住就好。当然了,我们一般人喜欢安住长点,我说既然长点,管天什么时候亮,天亮不亮有什么关系呀?对,有道理。心想通了,就在这儿“阿、弥、陀、佛”。哎呦,这个时候时间停止了也没关系,时间长点也没关系,慢点也没关系,天亮不亮也没关系,其实没关系。就在那儿美啊,“阿、弥、陀、佛”。

我就不想啥时候天亮,不想这个时间相,霎那之间好像已经破了时间相,有悟性了,有悟处了。哦,原来时间相是不需要思维的,是不需要计较的,管它干啥?原来时间越延长它是越好,你要做功德嘛,是不是啊?“阿、弥、陀、佛,阿、弥、陀、佛”,正好美得不行。我这感觉啊,像美了至少有一万年,就在那儿美啊,美得不行,就感觉到美一万年过去了,“阿、弥、陀、佛”。

我忽然想到,我这回太棒了,美了一万年,棒不棒啊?太棒了,我说天肯定大亮了。我往外一看,你猜猜怎么样?天还黢黑,天就没有亮。这人哪,都活在自己的境界里边,是不是啊?太可笑了。当时就不说了,感觉好得很,是不是啊?不用管时间相,一分钟一分钟的捱,一分钟、一分钟、一秒钟、一秒钟这样过,“阿、弥、陀、佛”。哎呀,我终于不用管时间相了。此因即彼果,抓住这个因,阿弥陀佛拼命加持我,拼命成就我,拼命熬炼我,“哇”很快就成就了。那种感觉啊,不用管,长久的事,“阿、弥、陀、佛”就行。哎呦,感觉我入(定)了一万年,结果,突然,打了个妄想,说这下好了,肯定天大亮,这不是定境了吗,是不是?结果一看,天还黢黑,都是自己骗自己,都是自己骗自己。


摘自《安住于法 依法而行 如法而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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