勿调戏 勿骄慢 勿自大 勿贡高

就是有的时候不要讲戏语,开玩笑的话不要讲。开玩笑的话有的时候也有果报的。

让自己的心不要散乱,“意勿乱”,“断诸想”,不要想。要怎么样呢?这种调侃的话不要讲,你连调侃的话都不要讲,更不要讲过头的话,更不要说讲妄语、绮语。那个妄语,不是讲那个东西的。这是“勿调戏”,真的,开不了玩笑啊,开不了玩笑,有的时候不要故作轻松,开一些玩笑,都会有因果的,都会带来一些麻烦。

勿骄慢 勿自大 勿贡高

出家人呢,最难克服的毛病有两个。哪个毛病呢?一个毛病就是贡高我慢。有一天我碰到一个沙弥,是个大学生。这个大学生挺好的,那家伙往这儿一站,这个一瞧,侧面一看背影,绝对高僧大德。一唱,有模有样的,我就真的佩服。而且那么年轻,出了家了那天我问他,说话聊天讲了。他给我说一句话,把我吓一跳,他说:“我出家了我怕谁!”他说我都出家了我怕谁。他的内心是说他出家多了不起,他出家多了不起。就是说,只要出了家,只要我剃了头,“我出家了我怕谁”。典型的我们说贡高我慢,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。然后在我们这儿地方没待两天,马上就溜掉。一会儿又回来,回来又没待几天,一不开心就溜掉,一不开心溜掉。

出家僧众里边,男众是最难管的。师父给我讲,男众最难管的。上次呢,云门佛学院有一个教务长,那个人给我很大帮助,教了我很多,然后到东林寺进修去了。他来了以后我很热心啊,我就给他讲啊,我师父如何如何高啊,如何如何大德啊,应该来参拜参拜他。他说:“好啊,我去拜访一下。”然后我就跟师父说:“他想来拜访一下,行吗?”师父就不冷不热的,不吭声。我说:“师父啊,人家想拜访一下,好吧”?我说:“他对我帮助挺大的,您度度他好吧?”师父说:“好吧。”“那我去接他去了。”“好吧。”我就开车把他接过来了。接过来以后,这位大德往那儿一坐,像虚云老和尚那样一声不响,他也不请法,也不提问题,一坐。老人家慈悲,就问哪,哪年出的家呀,多大了,怎么样,谁谁怎么样,谁谁谁怎么样,问了一通,好啦。“吃饭吧?”“不吃了,我走啦。”回去啦。师父就告诉我:“看吧,这男众最难度吧?典型的贡高我慢。”他根本不听你的,他根本就没有请法的心。他根本就没有求法的心,他都不请法,那你怎么能得法呢?你说什么能有用呢?最后就说东家长西家短,哪哪哪,你们哪位法师怎么样?哪位法师怎么样?你们哪哪哪庙里现在怎么样怎么样?我后来碰到很多出家人(这样)。

那天我就问我师父,我说:“师父,我好奇怪。”他说好奇怪什么?“我发现你们出家人在一起从来都不说法,都是讲长短的事。就讲‘怎么样?身体好了吗?法会怎么样?最近怎么样怎么样?’全讲的日常应酬的事,没有别的事,为什么没别的事?”师父说:“你不知道,各修各的。”他说各修各的,不交流的,知道吧?因为男众特别的毛病就是贡高我慢。

他只要出了家以后,他觉得……,不过话又说回来,也有那个感觉啊。你想想看,我抛掉世间的一切,都不要了欸,我出来(出家),也真是了不起。当然这个了不起不说明别的了不起,这件事上你确实了不起,不说明别的都了不起,知道吧?更不说明所有的都了不起。但问题是它就会蔓延哪,“我出家了我怕谁!”我出家了我怕谁,就这个思想,贡高我慢哪。然后动不动,人家一讲,“这不是正法,你这个理念不对。”

我们现在很多居士更不得了,都可以把出家人批得体无完肤啊,知道吧?是这样子呀。首先他拿一把尺子过来,他这尺子也不知道哪儿捡来的,也不知道哪儿拼起来的一个尺子。他或者是拿一面镜子过来,那镜子(是)标准的哈哈镜。依他的知见而立,他东摘西摘,这个祖师大德这样讲的,那个祖师大德这样讲的。一会儿印光大师,大势至菩萨化身;善导大师,阿弥陀佛化身;谁谁谁化身;一会儿是智者大师,释迦牟尼佛再来,都这样讲的。他弄镜子来,他给你照,“嗯,对了;嗯,不对。”“长啦,短啦。”你想想看,那还有什么意义啊?我们这人就是有这个裁判心啊,老是喜欢去当人裁判。我们还有一个,叫啥心我不知道,老怕吃亏的那个心。你看慧能大师讲“善知识”,都叫大家善知识,把大家都叫善知识。

你看,我也很惭愧,当时最早我去庙里的时候,大家监督我,我也贡高我慢。有一天哪,我因为念佛念得声音响,出家人多,一百多号人,在家人多也一百多号人,然后就分开吃饭。吃饭的时候不是念供养偈嘛,念供养偈呢,这边念那边听不到嘛,没有喇叭,就叫我们在家人念。我嗓门大,他们就叫我来念。人家说念的时候呢,当时我也不是太懂,人家说,你就念一个“诸位大德,请慢慢用。”就说这个话嘛。我想什么大德,都是小德,我说哪有德了。“诸位”,我讲诸位啥我忘了,反正最后那个“诸位大德”我就不肯念,念完了,“各位请慢慢用”。贡高我慢,就是不肯叫别人大德。那时候很惭愧,真的很惭愧,这都是典型的贡高我慢。

这一贡高我慢以后,认为自己很懂,认为自己很清楚、很清晰、很明白,就往往吃很多亏。这出家人一个毛病,就是贡高我慢,男众最典型的特点。

还有一个特点,就是放逸。一方面贡高我慢,另一方面特别会放逸。你看现在的丛林制度,那个功课的量很小很小。最多一个早课晚课,才多少时间哪?而且普遍是这样子。

我说老实话,就像鸡足山,鸡足山真的不错,我去过鸡足山。他们早上搞禅修,晚上搞什么,我也不知道禅修搞啥玩意儿,但是早课晚课,挺庄严的,也不过两个小时而已,晚课做一做,早课做一做。后来我问他们怎么做功课?上午去出坡劳动,下午自由活动,晚上上晚课上到八点钟结束,自由活动。就这点功课量。还有个六斋日放香,六斋日放香就是一个月放六天香。佛菩萨生日来了,放个香。然后呢,上午做一下,下午做一下,就做几个小时。

而且呢,现在还有个特点我给你讲,全国呀,庙多僧少,这个比丘僧,尤其是比丘僧,真的是宝贝啊,很宝贝。然后呢,各地方的供养也好。有的人讲(话)我不太赞成,但是这话有一定道理。别说有人,我师父就讲了:“哎呀,我们这个和尚全让你们居士给惯坏了。”这不能赖人居士,居士真的供养心强啊。你想想,吃的、喝的,哎呦,我现在就是,我就被惯得不行呀,这个给戴顶帽子,那个给戴围脖,我围脖不知多少,帽子不知多少,都是一片至诚心啊。来了我都很高兴,接受、接受,真接受。接受的是人家的心,不是那个东西,是不是?这个送东西吃,那个送东西吃,不吃吧又馋,吃吧太不好。是不是?这个人真的,他特别容易放逸懈怠。因为没人管他呀,没人约束就麻烦,是不是?所以两个毛病:放逸、贡高我慢。

针对这个放逸,容易放逸嘛,所以我们就讲,我说正好有机会,你们带的时候,我就待着,我就不吃、不喝水。哎,挺好,让自己不要放逸,让自己精进啊,让自己精进。后来,我就感恩大演捷的功德,大演捷做了这个事情我随喜功德,最后没想到我还真得功德了,得到大演捷的加持,这功德来了,得到功德了。

这个讲的是什么呢?就是“勿骄慢,勿自大,勿贡高。”就说我们自己的东西老空不掉,或者说我们学到些东西,认为已经很受用了,然后就认为已经受到极处了,结果也是贡高我慢的一种,也是贡高我慢的一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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