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地决定心念,你处于什么样的心地,就会有什么样的心念。真正念佛的是你的心地,不是你的念,你的念其实是你心地的自然流露,不要把流露出的东西当做源本的东西。

老太太处于求佛菩萨保佑平安,保佑健康,保佑发财的心地,弄点香蕉苹果糖果供供,可能最终还带回去给孙子当供果吃,永远是求佛的心地。虽然有念佛的成份,但绝对不是念佛。嘴巴喊多少声阿弥陀佛,苦行行多少时间距离,绝对还是在求佛,求福。

世人有事有难有灾了,赶紧烧香磕头做佛事,无事不来,慢慢淡忘。或以老了学佛,现下享受的心态行不学佛不求证之实。这些都是在求避难,求免灾,也不是学佛的心地。

世人以每天能诵多少遍经,磕多少头,拜多少庙,或能坚持一、二个小时为满足,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很不错了。内心绝大部分时间还是处于贪嗔痴五欲六尘的不平衡境地,即使做功课了,也还是在念“多少遍”,念“多少个头”,念“忏悔”,念“消业”,念“业障深重”,念“清静”或我与俗人多么的不同。有的特别喜欢苦行,因自己能苦行、常苦行故,看这个不顺意那个不顺眼,瞧这个不如法,看那个不正法,其实是个我慢心,裁判心,其实是在念“苦行”,念“不平”。

有的在树洞里拜忏超过十几年了,还是感觉不把握,好象在念“把握”。磕大头,十几年拜忏,都不能生出障尽业消的心,障不尽业未消的心不是一个无有挂碍,无有恐怖的心,本质上还是在念忏悔。

有的行般舟九十天了,问曰:“收获如何”?答:“我在破睡盖很有心得,不过这个睡盖真是顽固”。的确你可以明显感受到他在“破睡盖”,喊得震天响,踏步念佛踏得就差地动山摇了,好象般舟是为破睡盖,又好象一直是在念“破睡盖”似的。直到今天差不多又二个90天过去了,还是经常听他在念,“我要破睡盖”。这种情形,就是嘴巴一天念17个小时的佛号,又何曾处于不念“破睡盖”的境地呢?

打坐的念我打了几个小时;经行的念我经行了几天几夜;念佛的念我又念多少万声;寻师的在念我又得多少知见;阅藏的在念我又得多少多少法喜;出家的在念我又度多少多少众生;布施的念我如何如何不贪不悭,如何又舍多少钱财是别人所不能;放生的念我如何如何珍爱生命,如是等等。虽然有的积累无穷无尽善德、福德,但的确较少甚至没有“功德”的成份(如当年达摩祖师说梁武帝修庙供僧无数而无丝毫功德一样)。所有种种,其心地都的确还有老大老大的差距,都还不是究竟义,都还是不可能圆满究竟解脱自在。

家师上常下福大和尚说“现在一般的不是在念佛,而是把阿弥陀佛当做一个数字在修禅定”。就念佛本身来看,其微细层面也很丰富多彩。好多情况下看样子精进的在念“阿弥陀佛”“阿弥陀佛”,其实,“念”的是净土如何殊胜,“念”的是保我往生,“念”的是娑婆太苦,“念”的是我要出离。有我,有娑婆,有苦,有乐,有往生,还都在有无层面,都在生灭层次,都在有求状态,都还不是第一义谛。正如家师所讲“现在人们误解了,以为念个不停就是在修净土法,不闻弥陀名号,信即不真,一切皆假”。

那么应该处于什么样的“心地”呢?这个很难表述,也非语言可以表述。唯恭敬真诚、至诚克诚、无我无住、与佛相应、感应道交者或可“自知”,把我丢掉,把此世界全部放下,无求无欲、无住无为,或就处于“佛地”了。不过,语言这种东西,任何表述,都着痕迹。唯心受之、感之、应之、可以觉之、可以和之、可以同之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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